冥報錄

錄自慈心文化中心 慈心叢書 -- 冥報記

太太偷雞,陰間有記錄

兩湖地方有個讀書人,心地很正直。剛好陰曹地府第七殿缺人,玉皇大帝就請他暫時代缺。每隔幾天,他就必須去陰間處理事情。他的工作只是檢查登記簿.並不需要判案。他看到每個人由於造的業不同,因此受罪罰或受福報,也隨之而異。每次他看到有人自已上刀山劍樹時,就趕快叫左右的人去救。結果是越救那人,那人卻反而上得越快,因此都 無法挽救那些人。

有一天,他看到簿子上,登記了他太太的一條罪狀,說是偷鄰居一隻雞,連雞毛一共重 一斤十二兩。於是他就把這頁折起來作記號。

回到陽間後,他就問太太是否偷鄰居的雞。起先他太太還抵賴,後來他就把陰間所見告知,這時他太太才自首說,是因為鄰居的雞,吃她曬的食物.她失手誤把雞給打死。她怕鄰婦會凶狠辱罵,只好先把雞藏起來,至今尚無人發現。

夫妻倆就把死雞拿出來秤,不多不少,削好一斤十二兩。他們十分驚異,簿子上登記的實在太準。於是他們就折合巿價,並連同死雞,拿去賠償鄰居,並謝罪。

不久之後,他又到陰間上班。他把那本文簿打開來看,折的痕跡依舊,而他太太的罪狀已無影跡。


討債的兒子

姑蘇人金龍川的表弟,住在滸墅關。他生有一個兒子,經常生病。有一次.父子二人偶而同床而臥,不久就有鬼把父親的魂魄攝入冥府。

冥官責備他說:「你欠了某人這些債,怎麼那麼久了還不還?」父親回答說:「我不認識這個人呀。」於是冥官就把債主叫出來相認,原來就是他的兒子,結果他也回憶起前世曾欠對方的債。

冥官就告訴他說;「你趕快替他做佛事,把債還拾他。」他答應之後就醒過來了,而他的兒子,仍睡在床上好好的。這時他的心裡,更加清楚明白。

後來竹就替兒子做佛事並請醫生治病,剛好把欠債還清時,兒子就死了,母親哭得很傷心。

父親說:「不須要哭,他是來討舊債的。」於是就把夢裡的情形,向妻子訴說。此後兩人都持戒修道。


以今世戒殺茹素故,被殺七鎗,以償宿世七次為豬之報!

青陽縣老田地方,吳姓人家的第六房,有個傭人名叫吳毛,平常持戒吃素非常乾淨。由於當時有戰亂,左兵渡江,搶劫俘虜又殺人。因此主人一家全都遠避他方,只留下吳毛一人代替主人看守房子,結果他被賊兵殺了七鎗而死。

不久之後,吳毛的弟弟來看他。吳毛醒過來告訴他弟弟說:「我夙世的業報,應該要投胎七次為豬。但是由於今世我持戒茹素的功德力,所以這輩子只受七鎗之苦,以了夙世之業,現在我直接就可以生天了。」說完這話,吳毛就死了。

他的弟弟原本是不信做善得善報的,聽了哥哥的話之後,驚駭異常,從此也就回心轉意了。


商人程伯鱗殺了王麻子二十六刀,觀世音菩薩解圍!

徽州地方的商人程伯鱗,長久以來都居住在揚州,他拜觀音大士非常的虔誠。乙酉年的夏天,北兵破了揚州城。程氏就向觀音大士求救,於是就做了一個夢。大士告訴他說,你們一家十七口人,其中十六人都不在劫數之中,只有你在數難逃。

程氏醒過來之後,又很虔誠的祈請大士保佑,於是又做了一個夢。大士告訴他說,你前生殺了王麻子二十六刀,現在必須要償還,絕不要逃避。你要吩咐家中十六口人,通通待在東廂房,你自己獨自一人,在中堂等候,不要連累家人。程伯鱗聽了之後,點頭稱是。

五天之後,有個北兵敲門。程伯鱗就間他說:「你是不是王麻子呀,如果是的話,就來殺我二十六刀吧。如果不是的話,我們之間沒有怨仇,你就不需要進門了。」

門外的兵說;「我就是王麻子。」程氏就開門讓他進來,兵下馬之後,很驚訝的間他;你怎知我的名字? 程氏就把所做的兩個夢告訴他。

兵就歎息說:「你前世殺我二十六刀,我今世殺你報仇。那麼來世你不是又要報仇嗎?」於是就拿刀背,擊了程氏二十六下而原諒他,並且還護送他們全家到金陵。


朱綱判許昌弒母案

嘉定縣宿儒朱綱,平生為人非常正直,一點也不苟且,相信佛法及老莊之學。有一天,忽然有兩個陰間的使者來請,他就隨他們前往,到了地府的大宮殿。不久閻羅王就打鼓陞殿,管大門進出的人報告閻王說,東昌府的知府進見。朱綱一聽自己的身份是知府,心裡就不再驚慌。

上了揩梯之後.閻王下座與他相揖讓,然後賓主坐定。閻王問他說:「你在東昌府任內,判許昌弒母這件案子,是否過份了些?」

朱綱一聽到這話,前世的情境,忽然就現在跟前。他回答說,許昌確實不曾拭母。下毒殺他母親的,是惡劣的妻子。不過許昌從外面回來,一聽到這個消息惡耗,應當立即與妻子離婚,並到官府自首,以定妻子之罪,才是個孝子所應當做之事。結果他卻以對妻子的情愛難割捨,而含糊隱藏忍耐,還與殺毋之妻同床共枕。雖然他並未親自拭母,然而以春秋所記載的許世之子不嘗藥,趙盾的亡不越境的例子來斷案.那就更超過拭母之罪了。因此我判斷他弒毋,有誰能說不適宜。

閻王聽後點頭說:「你說得非常適當。」於是兩人相揖而別,閻王還令部日帶朱鋼到地府各處去參觀之後,才送他回陽間。朱綱從此以後,長齋修行,不再過問世間之事。


補經堂

隱圓是江北的僧人,他在天寧寺參學的時候,某年六月突然死亡。他的母親在泰州,等把屍體運回家時,皮膚都已經黏在草蓆上了。將要入殮之時,隱圓卻醒了過來,細述前生之事。他說,前世他曾是某縣的縣令,自己盜用了公款,卻嫁禍於管庫銀的庫吏。

不僅如此,他還設計殺害庫吏,以便滅口。庫吏死了之後恨極了,於是就到閻王爺那兒去告狀,因此把他的魂攝到陰間來相對理論。

閻王爺就勸庫吏說:「他都已經出家做和尚了,你決意要報復的話,不如叫他用法力超薦你,豈不是更好?」隱圓就順者冥君的旨意,發願三年,每天白天禮千佛懺,晚上放蒙山,以超度庫吏,解除夙世之恨。庫吏聽後點頭答應,於是隱圓得以回生人間。

回陽間之前,隱圓請求一位冥使帶他遊地府。他們到了一個大廳堂,扁額上寫著補經堂三字,裡面有幾百位僧人及道士。他們趁著亮光在誦經,然而不一會兒,廳堂就暗了。隱圓間這是什麼地方。冥使說,這些人在陽間時,是包攬施主誦經典做功德的僧人和道士。不過他們在拿了施主的錢財之後,卻未如約誦經,因此在這兒補誦。

隱圓又問,為什麼一下子就暗了呢?冥使回答說,因為他們業力深厚,所以不讓他們一下子就補誦完,因此要隔很久之後,才會有暫時的光出現。光一現馬上就收,要讓他們長久待在黑暗的牢獄之中。

隱圓回到人間,三年之內把欠債還清之後,又到靈隱寺來參學。


戴星歸投胎託生作惡之家受報!

蘇州孝廉戴星歸的父親及堂兄,都是有名的文人。他小時候才智過人而聰明,於是他父親就請無業寺的勒大師,替他算一下將來的功名。勒大師給他父親寫了七個字:此子以工部終身。

戴星歸長大之後,某一年中了鄉試。他的個性非常邪惡狂妄,行為大多不守禮法,是家鄉的一大惡棍,當地的人都叫他戴痴。後來由於他造惡多端,許多人受害於他,於是就告到工部去。工部審問勘驗得知實情後,就判了他非常嚴厲的刑罰,於是他就死在監獄裡。

和戴星歸同住此城的某人,忽然暴亡。由於他的身體還溫暖,因此家人不敢埋葬他。三天之後,這人醒了過來,告訴家人說,趕快去雇一艘船,我要去嘉興。家人都很驚訝,紛紛說,人雖然醒過來了,講話卻邪怪得很,不是好預兆。

這人說,我並沒有邪怪,實在是因為我在冥府,見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,所以我急著想去察證看看。家人就間他,到底看到了什麼怪事。

他說,我在閻羅王那兒,看到本城的戴痴,剛好被押解來審問。閻君一看到他所做的惡劣事蹟,十分震怒,下命馬上下油鍋。於是冥王殿前的平地上,馬上就湧出了一口油鍋。獄卒就用叉子把戴痴叉下油鍋,不料戴痴才大聲念了大悲咒的第一句,南無喝啦但那多啦夜耶,油鍋馬上就散破,殿前又恢復了平地,地上卻湧出了一朵蓮花。

冥君就告訴獄卒說,這個人罪大惡極,應當要加重刑罰的,不過如果他再誦咒的話,刑罰加不到他身上。因此必須要尋訪一個做惡事的人家,讓他去投胎託生,然後自己去受果報。

獄吏回奏說,嘉興有一個府吏,三世都為惡,現在正好在打醮求生兒子。冥君聽了之後,馬上下令戴痴去投胎,並限定必須在某日某時生。所以我現在急苦要去嘉興,因為日子很接近了。

家人聽後不得已,就雇船帶著此人去嘉興。到了那兒,果然有所說的府吏,剛好兒子生下來三天了。正是賓客盈門,做湯餅會慶生兒子之時。那人問了小孩出生的時辰與日子.和冥府所言,完全一樣。至於勒大師所寫的以工部終身,就是說他死在工部以終其身(死)的意思。


田雞王----王公

王姓某人被選上當蘇州府的同知,有一次,他路過丹陽附近的句容。忽然有幾百隻田雞,在他的轎子前叫鬧跳擲。他就停下轎子.告訴眾田雞說,如果真有冤屈的話.把地方指出來。眾蛙聽完話之後,果真群集到一處。

於是王公就叫人在眾蛙集處向下挖結果挖出了一具屍體。死者的口裡塞著一根鞭子,鞭柄上有腳夫的名字。到了丹陽,一問就找到腳夫。王公立刻叫縣令加以拷問.才知道原來有一個商人,買蛙放生,結果錢財露白 而被腳夫謀財害命,於是腳夫立即被處死。

蘇州的人因此而呼王公為田雞王。


小偷救人成為小康之家。

蘇州石湖地方有位姓楊的居民,原本家裡赤貧.以做小偷為業。他探知一老太太略有積蓄,因此有一天晚上,就準備到她家去偷竊。他入房之後,見到老太太在燈下紡織,於是他就躲在床後面等待機會。忽然他見到一個青面鬼,好幾次拿圈套老太太的頭項。這時老太太就停止紡織,歎一口氣說,何苦做人呢,不如吊死算了。於是她就起身尋找繩子,把繩子穿過樑柱,做了一個圈套,然後登上紡織機去上吊。這時,鬼就把紡織機推倒,用雙手拉墜她的腳。

小偷看得嚇壞了,忘了自已是小偷,於是就高聲大叫:「快點救人呀。」老太太的三個兒子,一起推門而入,趕忙解救,他們的母親因而得以不死。三個兒子向小偷叩頭道謝說:

「恩人呀,天已經這麼晚了,你是怎麼進得來的呢?」

小偷聽聞此言,突然醒了過來,回答說:「阿呀阿呀,我實在是個壞人呀。因為家裡太窮,所以當個小竊盜,只求糊口。剛好見到青面鬼要害你們的母親,不禁叫了起來。求你們饒了我的罪,放我走就好了。」

三個兒子說:「你救了我們老母之命,是我們的大恩人,我們一定報答你。」於是就留他住宿款待他,天亮離去時,還送十金給他,勸他好好做人。小偷因此感激悔悟,從此改行。以這十金當資本做生意,結果賺取了千金,成為石湖地方的小康之家。


西蓮法師與索命鬼的對話

嘉善地方一位姓支的讀書人,以才學出名。已酉年的夏天,到嘉興參加科畢的考試。有一天白天見到一個鬼,走進他的肚子裡,他就倒在地上。他嘴裡發出北方的口音,向自已索命。陪他去考試的家僮,趕緊雇船把他載回家去。

回家之後,家裡就請幽瀾寺的住持西蓮法師來解救。西蓮法師間鬼說:「你是何方的邪鬼,居然敢來纏擾支相公?」

鬼高聲回答說;「我不是邪鬼,因為和他有宿世的冤仇。現在時節因緣到了,所以特別來索他的命。」

西蓮法師就問原因。
鬼說:

「我在明朝初年,在徐中山的部門下當副將,姓洪名沫,主將姓姚。姓姚的見到我姓汪的妻子美麗,就起了壞心眼。當時剛好某處有賊兵叛亂,姚將就派了七百名老弱殘兵,叫我帶隊去征討,結果全軍覆沒。於是姚將就強收我的妻子,我的妻子因而自縊。這個深仇大恨,我是一定要報的。

然而姚將不久之後,悔恨自已的罪惡而發心修行;結果轉生成為高僧。接者又轉生為大文豪,第三世又成為持戒的僧人,第四世變成樂善好施的大富人,使得我都無法報仇。現在這第五世,命中應當今年及明年都能上科榜的。但是由於他在某年,寫訴訟狀傷到了餘杭縣四位賣茶的,冥府就把他的祿位名籍削去,所以現在我能夠來向他索命了。」

西蓮法師聽他講得頭頭是道,於是就開示他說:「你講得有憑有據,相信不會是誣賴支相公。不過我們佛教裡面,有無上微妙的誦經消懺之方法,可以替你解除宿世的冤業,轉生到好的地方。何苦只想報復,雪一時的忿怒之情?」

鬼聽了後,恭敬的說;「如果能這樣,那最好不過:但我怕你們騙我。要是現在就起道場,我馬上就離開支公的身體,去中堂禮佛。」

於是鬼就要西蓮法師把答應的事寫下來,並焚化給他。做完法事後,支公就突然醒過來了。幾天之後,支公又倒地,口裡又發出北方的口音,於是家人又再請西蓮法師來。西蓮法師就責備鬼說; 你已經獲得超薦了,應該遠去了.怎麼又來了呢?」

鬼回答說:「我已承佛力,獲得超生.絕封不會不守信用。不過另有人要來索命,就是那四個賣茶的。我怕法師你懷疑我沒有信用,所以特地來告訴你一聲。」 鬼講完之後就走了。不久,文公生病,不到一個晚上就死了.


仁蒨與成景(鬼)的對話...

陸仁蒨是趙郡郁耶人,對經學稍有研究。他不相信世間有鬼神,常想試驗到底有沒有。他向修冥想的人學過,學了十幾年,都沒能見到鬼神,後來他搬家到向縣。

有一次,他在路上見到一個人,看來像是做大官的樣子,穿的衣服和戴的帽子都很大,騎著一匹駿馬,有五十幾個侍從騎馬跟隨著.那人眼睛看者陸仁蒨而不與他交談。後來又見了數次,都只默默對望而已。如此情形經過了十年,他們也相見相望了數十次。後來有一天,這個人忽然停馬招呼陸仁蒨說:「經常與您見面,頗為仰慕,希望和您交個朋友。」

陸仁蒨立即禮拜問訊說;「請問您是什麼人?」他回答說:「我是鬼,姓成名景,生前是弘農地方人,西晉時是別駕,現在是臨胡國的長吏。」

陸仁蒨間:「這個國家在那裡,國王叫什麼名字?」

成景回答說:「黃河以北通通是臨胡國,國都在樓煩西北邊的沙漠。現在的國王是已故的趙武靈王,被泰山管。每個月都要派使者朝泰山,所以我經常路過此地.和您相遇。我能對您有些幫助,讓您可以事先知道災禍,而得以事先逃避,以免遭到橫死。 除了生死的命運,及大災禍大福德的業報,不能改變之外,其他都是可以改變的。陰間要看你這一世的陰德來定,不是一般人想的不去行善積德,用金銀就可以買到的.」 既然交了朋友,成景就把侍從常掌事暗送陸仁蒨,要常掌事隨從陸仁蒨,有任何事都要先告知陸仁蒨。如果有不懂的地方,就要回去告訴成景。兩人辭別之後,掌事就如侍者般跟者陸仁蒨。新主人有任何問題,他都能事先知道。

大業年中,江陵的岑之象當郁耶令,他請陸仁蒨到他家,教他未滿二十歲的兒子文本書經,陸仁蒨就把他和成景交往的情形告訴文本說:

成長吏跟我說:「我有一件事,不好意思講,現在既然與您結交,就不得不說。我們鬼神道也吃東西,但是都吃不飽,經常肚子餓,頗為苦惱。如果能吃一餐人間飲食的話.肚子就可以飽一年,所以很多鬼都會去偷人類的食物。而我當官身分貴重,不能去偷人類的食物,因此請您請我吃一餐。」

既然陸老師這麼說了,文本就設了山珍海味要請成長吏。仁蒨說:「鬼不想進入人住的屋內,就在屋外搭帳幕設筵席,把酒食放在屋外桌上好了。」文本就照者所說的去做。請客的那天,仁蒨看到成景帶兩位客人來,侍騎有一百多人。客人坐下之後,主人文本向客人席位拜謝說,飲食做得不精緻,請多包涵。仁蒨也代成景傳達感謝之意。

文本設宴招待成景之初,仁蒨請文本贈送他們金帛。文本間什麼是金帛,仁蒨說,鬼所用的東西,和人所用的都不同,只有黃金和絹帛可以通用。不過假的金帛比真的金帛更適合鬼用。最貴重的假金帛是,把錫貼在黃紙上當作金,以紙張當做絹帛。文本就照他的話去做。

等到成景吃過之後,他就叫侍從騎士輪流吃。文本把原先準備好的金錢絹帛贈送給他,成景十分歡喜,感謝的說:「由於陸先生的緣故,麻煩您供拾我這麼多,您想不想知道自己的壽命呢?」

文本辭謝說不想知道。後來成景他們就告辭離去。

幾年之後,仁蒨得了病,雖然不甚嚴重,但卻無法起床,這樣經過了一個多月,他就問常掌事到底怎麼回事。結果掌事也不知道,就去問長吏。長吏說在國內打探不出來,後天去朝泰山之後,再回報消息。

到了下個月,長吏親自來報告說:「你的同鄉趙武,在泰山當主簿,剛好現在有一個主簿的空缺,他就推薦你當這個官。所以他寫了簽呈要徵召你,要是案子成了的話,你就得死。」

仁蒨問有沒有什麼計謀可以脫免呢?成景說: 「你原本應該可以活到六十多歲,而你今年才四十歲。如果就此死了,都是由於趙主簿硬要徵召你之故,我去替你請求看看。」

成景當說客回來之後說:「趙主簿問起你,說你們以前是同學,彼此情深義重。他現在幸而得以當泰山主簿,剛好現在又有一個主簿缺,因此特別推舉你。他說你既然無法長生不死,既然早晚都要死,而死了之後未必當得成官,因此,何必貪戀這一二十年呢。現在文書都發出去了.沒有辦法收回。所以希望你下定決心來,不要再猶豫了」

仁蒨聽後,憂心恐懼,使得病情加重。成景就跟仁蒨說:「既然趙主簿一定要你,我看你就親自前往泰山,跟泰山府君陳情,或許可以得免。」

仁蒨問說:「怎麼才能見到府君呢?」

成景說:「一般而言,做鬼才能見得到府君。不過你可以前往泰山廟,度過泰山廟東邊的一個小山嶺,在山嶺的平地處,就是府君的都城,在那兒你就能見到府君。」

仁蒨就把這件事告訴文本,文本就替他準備行裝。幾天之後,成景又來吉訴仁蒨說:「文書快成定案了,恐怕你去求情都不能免了。現在趕快作一尊佛像,好讓文書自然不 發生作用。」

仁蒨又告訴文本,於是文本就以三千錢,替仁蒨在佛寺的西面牆壁上,畫了一尊佛像。不久之後,成景來告訴他說,已經得到脫免了。仁蒨向來是不信佛的,因此還有些懷疑。因此就間成景說;「佛法說有三世因果,這是真的還是假的?」成景回答說:「是真的。」

仁蒨又問;「既然如此,人死了就應當分生到六道去,怎麼可能都變成鬼呢。譬如趙武靈王及你,現在不是都遠在當鬼嗎?」

成景問他說:「你們縣內有幾戶人家?」仁蒨說:「有一萬多戶。」那麼獄囚有多少人呢?」 仁蒨說:「經常在二十人以下。」成景又問:「一萬多戶人裡,五品官的有多少人?」仁蒨說:「一個也沒有。」又間:「九品以上的官有幾位?」仁蒨說:「只有幾位而已。」

成景說:「六道裡面也一樣,能生到天道的,一萬個人裡頭.一個也沒有,就好比你們縣裡沒有一個五品官。得生人道的有幾個,好比你縣裡的九品官。下地獄的也是幾十人,就像你們縣裡監獄的犯人。而鬼跟畜生最多,就像你們縣裡完糧納稅服役的百姓一樣。而在鬼道裡,又分等級。」他指著侍從說:「他們大大不如我,而不如他們的,則又更多o」

仁蒨又問:「鬼會不會死?」他回答:會。仁蒨問:「鬼死後進入那一道呢?」成景回答說:「不知道,就好比人知道自己會死,但卻不知道死後的事情。」

仁蒨又問:「道家的奏章作醮等,是不是真的有效果?成景說:「道教供奉的玉皇大帝,是總管理六道的,也就是所謂的天曹。閻羅王就好此是人間的天子,泰山府君就好比是尚書令。記錄五道諸事的就好比尚書。像我的國家,就好比大的州郡。人間如果有什麼事,想與天曹溝通的話,道教就會上奏章請天帝賜福。天曹接受此奏章之後.就會下命令給閻羅王說,某月某日某人申訴某某事,你要秉持公理去辦,不可冤枉濫捕。閻羅王就會很恭敬的奉行,就像人間奉聖旨一樣。如果自己沒有道理的話,當然不會得到赦免, 如果真是冤枉的話,一定會得到申張的。
這樣,你還認為道教的秦章建醮是沒有效果的嗎?」

仁蒨又問;「那麼佛家的修福又是怎麼一回事呢?成景說:「佛是大聖,不寫文書指示官員辦案。只要修行佛法,天神都很恭敬那些人,而且大多會得到寬恕。加果福厚的話,即使有那人要墮落惡道的文簿來,都不能去追攝那人到惡道去。此中的道理,我沒辦法瞭解,

我也不懂佛法。」講完之後,他就走了o一兩天之後,仁蒨能起身了,病也就痊癒了。


尹潘果的因果

京兆尹潘果,二十歲以前,在武德年中,是都水地方的小吏。有一次他和鄉里的幾位少年朋友到田裡遊戲,經過墳場時,看到一頭被人遺失的羊,正在吃草。

他和朋友合力把羊捉住,然後帶回家裡。走在路上時,羊不停的鳴叫。潘果怕被失主聽到,於是就把羊的舌頭割掉,免得牠再出聲。到了晚上,潘果就把羊宰殺烹食了。

一年之後,潘果的舌頭漸漸變小,最後幾乎已經沒有舌頭了,他只得交出公牒辭職。富平縣尉鄭餘慶以為他騙人,就要他開口檢查,果然舌頭全無,只留根部像豆子般大小。鄭餘慶覺得奇怪就問他原因,他也老老實實把實情和盤托出。

縣官就教他要替羊做福德超度,而潘果也受了五戒,修了很多福業。一年之後,他的舌頭又漸漸長了出來,最後終於恢復正常的舌頭。於是他就到縣官那兒去報告,縣官就派他當里正餘慶。到了貞親十八午,還當上了監察御史。


母親變驢

隋朝大業年中。洛陽有位姓王的,時常講一些將來會發生的事,由於很靈驗,鄰里都很尊敬他,信任他。因為他持五戒,所以稱他為王五戒。有一天他忽然跟人說;「今天會有人,送我一頭驢」到了中牛,果然有人牽了一頭驢來送他,並且涕泣著說經過。

那人早年喪父,寡毋把兄妹二人養大,女兒嫁出門之後,母親也過世了,至今已十幾年。今年,妹妹於寒食節之日回家。洛陽的習俗是,寒食日要持酒及食物去祭拜祖墓,於是這人就騎了家裡的驢子去掃墓。

墓在伊水的東邊,因此要度伊水,但是驢不肯度水。於是他就用鞭子打驢的頭臉,使得驢受傷而流血。後來總算到了墓地,他就放驢去吃草,自己就掃墓祭祀。不久,驢居然不見了。過了好一會,驢才又再出現。

當天妹妹一個人在哥哥的家裡,忽然見到亡母進門。她的頭及面都在流血,看起來十分憔瘁。她哭者告訴女兒說:「我活著的時候,不讓妳哥哥知道,偷偷送了五升米給妳。因為這樣而受到了驢身的罪報,還妳哥哥的債也五年了。

今天因為水深,我怕度伊水。結果妳哥哥拿鞭子抽我,頭和臉都被他打傷。還說回家後,要再狠狠的打我。我特別來告訴妳,我欠他的債已經快還完了,豈可再如此無理的讓我吃苦。」說完母親就走了,女兒出門也遍尋不見。

女兒記者母親受傷的地方,等到兄長回家時,她就立刻去親看這頭驢子頭面的破傷情形,結果一模一樣。於是她就抱著這頭驢大哭,哥哥見狀甚覺怪異,忙追間原因,妹妹就講給他聽。兄長也說這頭驢起初不肯度水,後來又失蹤,又出現的情形。於是兄妹二人,抱著驢大哭,驢也流下眼淚,而且不飲不食。

兄妹就跪下來說;「如果真是我們母親的話,就請您吃草證明。」驢聽了之後,就馬上吃草,然後就不再進食。兄妹倆沒有辦法,只好準備了粟豆等糧食,送到王五戒那兒放生,驢才再飲食。後來驢死了之後,妹妹就把牠收去埋葬了。


王胡 遊地府

南朝宋國的王胡,是長安人。他死了幾年的叔父,在元嘉二十三年的時候,忽然回家現形。責備他沒有好好修身,而且也不理家事,因此罰打他五杖。傍邊的人及鄰里,都聽到叔父的聲音及罰杖聲,也見到杖打所現的斑痕,但卻見不到叔父的人,只有王胡一人得見。

叔父告訴姪兒說:「我不應該死的,不過因為神道須要我去替他們算諸鬼的記錄,所以才把我召去。今天來了很多官兵,我怕會驚動損害鄉里,所以沒有帶他們進來。」王胡也見到村外有一大堆鬼,鬧哄哄的。

不久叔父告辭說:「明年七月七日,我還會暫時回來,到時候我會帶你到陰間遊歷,讓你知道善惡的罪福報應。你們不須要張羅招待我,如果覺得過意不去,只要準備茶水就可以了。」

明年到期叔父果然回來,他告訴王胡家人說:「我現在帶王胡去遊親陰間,看完就會送他回來,你們不用擔心。」於是王胡就頓然臥倒床上,好像死去般。

叔父就帶王胡到各座山上去參親,遍見所有的鬼怪。最後到了嵩高山,諸鬼就請他們吃飯,王胡覺得菜餚的味道和人間差不多.只有薑特別的脆口甘美。他準備帶一些薑回人間左右的人就笑他說,只可以在這裡吃,不可以帶回人間。

後來王胡又在嵩山,看到一處地方屋宇華麗空曠,帳幕擺設及家具都很精緻整齊有兩位年少的僧人居住。王胡就進去拜訪。兩位僧人招待他吃水果、檳榔等。王胡在陰曹地府遊曆了很久,通通見到造罪修福所獲得的苦樂報應之後,就告辭要回人間。

叔父告訴他說:「你既然已經知道要修善,那就不應該再在凡俗的家裡了。白足阿練法師的戒律及道行都很精高,你可以拜他為師。」長安有位僧人,腳很白,所以當時的人就叫他白足阿練。當時的國君很尊敬他,尊他為國師。

王胡回人間後,就拜白足阿練為師,在老師的寺裡,他看到嵩山上的兩位年少僧人在游學的行列之中。他很驚訝,就與他們敘舊,問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?

兩位僧人回答說:「貧道一向就住在這個寺廟,不記得以前見過你。」

王胡就提起在嵩高山的那次見面。僧人說:「你弄錯了,沒有這回事啊。」

第二天,兩位僧人沒有理由就不見了。王胡就把這件事告訴其他的沙門。大家都很驚怪,就去找這兩位僧人,結果不知道他們在那裡,此時大家才知道,原來兩僧是神異之人。


承念金剛經的福業,入地獄再出,因而戒殺放生!

隋朝大業年中,雍州長安縣人趙文若,死了七天之後,畢行大殮。正要把他裝進棺材時,他卻忽然縮起一隻腳。家人很懼怕,不敢把他放進棺材。他活過來之後,家人非常歡喜,問他死後的經過情形。

文若說,他死了之後,有人帶他去見閻羅王。冥君間他,生前有作那些福業?文若回答說,生前他念金剛經。冥君很讚歎,說:「善哉,修這種福最第一。不過你雖修了善福.還是要帶你去你要受罪的地方。」

冥君就叫一個人帶文若去。他們向北方走了十步,到一個牆孔處,使者叫文若進入孔中。文若在牆孔時,隔壁有人用手把他的頭往洞口拉,痛得不得了。出了牆到外面,他見到大地獄,有鑊湯等種種罪人受苦的器具,罪人在地獄中受的種種苦,說也說不完。

這時,有一群豬羊雞魚鵝鴨等畜生,紛紛文若索償命債。文若說;「我沒有吃你們呀,怎麼來向我索命呢?」

這些畜生一個個都說出被文若吃的時間及地點,及被吃的部位,還有一起飲食之人。文若見畜生個個都有實證,因此不敢再出言反駁,只有一心念佛,深深懺悔以往食肉之罪過。他跟這些畜生約定,他生返人間之後,一定要修福超度牠們。諸畜聽後就放過他。

隨後使者又帶文若回到冥君處,說文若該去的地方都去了。冥君就給文若一碗釘,叫文若吃下去。又用五根釘子,分別釘在他的頭頂及兩手兩足處,然後才准許他返人間。

這就是文若甦醒之後,所說的經歷。回陽之後,文若的頭及手足經常疼痛,後來經過長久的修福,疼痛才漸漸除滅。從此之後,他精勤誦持金剛經,不浪費時間。不管是在家眾或出家眾,不管是親屬或是普通朋友,他一律勸他們念金剛經。

有一次,他出差到一驛站,他在驛廳上假寐。忽然夢見一個青衣婦女,很急速的走來向他求救。文若驚醒過來,急忙喚驛長來問說:「你是否為了我而要殺生呀?」驛長回答說:「確實要為您殺一頭小羊。」文若又問:「這頭羊什麼顏色?」對方回答說:「是青色羊」文若說:「趕快放了牠,我用錢贖牠去放生。」


去過地獄就不再喝酒吃肉了

唐朝咸陽有個姓梁的婦女,在貞觀年中死亡,七天之後又活過來說,她被人帶到一個大院子裡,院子裡有個大廳。大廳中有一位官員坐在桌邊,手上拿著筆,旁邊有很多侍者。官員間說:「這個婦女是否應該死?」就有人又呈了一個案子說:「她和應該死的人姓名一樣,所以被誤帶來地府。」官吏就要左右放她回陽。

梁姓婦女卻自己問官吏說:「不知我是否還有別的罪,如果有的話,我乾脆受完罪罰再回陽好了。」

於是官吏就叫人查她的底案,查出來的結果是,她有挑撥是非及惡口罵人的罪。因此,梁姓婦女要受罰。有一人就把她的舌頭拉出來,一個人拿斧頭砍擊她的舌頭,一天砍四次,一共七天。受完罰之後,才送她回來。

回陽的時刻,起初覺得像掉落深深懸崖般,一下子之後又覺得像睡眠。之後,就醒遏來了。家人檢視她的舌頭,發現腫爛得厲害。從此以後梁姓婦女就不再喝酒吃肉了。


印光大師為序

如來所演說的佛法,是隨順不同根機的人,而做適宜那個人所能瞭解的程度來說的。對於大根器的人,加來就直接開示真如玄妙自性,讓他確實知道勝妙的自性,是圓滿而光明的,是沒有任何名字相貌的。本來就沒有世界,也沒有眾生。始終是寂靜而明白照了的,是不生不滅的。色受想行識的五蘊空無一物,而眼耳鼻舌身意的六根卻是清淨的。生住異滅的四相沒有,而這惟一之心卻清清楚楚。懂了這個道理之後,就用我們的自性開始修行,最後證得自性。這時才能有大神通的能力,才能實行大慈悲的願望。在十法界裡,雖然慈悲度脫眾生,而身語意的三輪,本體是空性的,因此完全沒有自已為能度,眾生為所度的想法。

對於小根器的人,如來就教他們要歸依三寶,做為改邪歸正的根本。然後再教他們要守不殺生、不偷盜、不邪淫、不妄語及不飲酒的五戒,及不兩舌、不惡口、不綺語、不貪心、 不慎心、不痴心及不殺、不盜、不淫、不妄的十善,以做為將來得生天或生人的果報之因由。

佛陀教做父母的要對子女慈悲,教做子女的對父毋要孝順。教做兄姊的要對弟妹友愛,教做弟妹的要對兄姊恭敬。教夫妻要彼此互相倡導善事,互相追隨學習。教眾生要各自謹守自已的本分,各盡在家庭及社會上的責任。同時佛陀還教大家不僅不要殺生,還要放生。要大家吃素,要大家念佛。勉勵每一個人所有的壞事都不要做,所有的好事量力而為。

如果上面所說的都做得到,而還有點聰明才智的話。佛陀就再教他們苦、集、滅、道的四種真諦及十二因緣的道理,教他們修行斷除見惑與思惑的方法,最後證得涅槃,不再受生死的束縛。

又因為一切眾生,從身體、語言及心意,起了貪心、嗔心和痴心,於是造了殺生、偷盜、邪淫等事。由於造了這些惡業的因緣,才會在六道裡面輪迥不已。彼此這樣生生世世的互相殺害,沒完沒了。雖然佛陀已經教眾生做善事以生天、生人,教眾生修行以證成聲聞、緣覺、菩薩的果位。但是完全靠自己的力量想要斷除見惑和思惑,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何況末法時代的眾生,根器機緣陋劣。如果不仰仗佛力的話,絕對很難這輩子就能獲得解脫的。

於是佛陀特別開了一門仰仗阿彌陀佛慈悲願力,橫超三界的淨土法門。讓已經證了聖位的菩薩,能夠很快的就證成究竟佛果。而尚未斷除惑業的凡夫,也能夠帶著惑業往生極樂世界。只要具備了真正相信有西方極樂世界,真心懇切願意往生,誠誠懇懇念阿彌陀佛的名號這三個條件,就一定能夠往生。能夠做到這三件事,一萬個人裡面,不會漏掉一個人不能去的。比如有人掉到海裡,只要能搭上救命的船,就一定能很快到達岸邊。末法時代的眾生.如果捨棄淨土法門,而想要出生死苦海的話,一萬個人裡面.沒有一個人能修得成。

由此得知,如來撫育眾生的大法,有如天空普蓋一切,有如大地擎舉一切。森羅萬象,林林總總,沒有任何一樣能超出這個大法之外,而不在大法之中的。

又有如日月的普照所有國家,雖然天生瞎眼的人見不到光明,但也一樣被日月所照。又如雨水普遍滋潤萬物,不管是大根大莖,或小枝或小葉,都能由於雨水而欣欣向榮。就連那些焦芽敗種,也都同樣平等的獲得沐浴潤澤。

佛法也像大海的容納百川,大江大河或小溝小渠,同樣入大海,就連一勺一滴也都能入。所有這些水都入了大海之後,就都和大海是同樣的一個鹹味,同樣的深廣,也都不再用以前的名字,一律叫做大海。

由此可知佛法的薰陶化育眾生,不捨棄任何眾生。佛法是所有一切法的本源,是眾生的依靠。不管是世間法或出世間法,這一切的諸法,全都是從佛法大海流出去的,也都會回歸到佛法大海中的。

死板的人不知道佛法是十法界的公共之法,只看到出家的一面,就批評說是廢棄倫理,沈滯在空寂之中,和世間的道理相違背。而不知道佛法有加太虛空的無所不包容,如和暖的春天化育萬物。聖賢之所以成聖賢,也都是由學佛而來的心所以古時侯建大功,立大業,名氣動天地,精誠貫日月的人,都是由於學佛的力量而發出來的現象。

就是宋朝的周敦頤、程璟、程頤、張載及朱熹等人,他們發明孔子的心法,也都是由於學佛而有所得的。可是他們由於器量狹小,門庭之見過重。不僅不肯加以表揚,反而加以闢駁。想要關閉後來的學者,進入佛法的大門,而做這種掩耳盜鈴之事。得了別人的好處,卻認為是自己的功勞,反而說別人不如我。這樣的人,在正心誠意上,都已經有瑕疵了,如何能究竟圓滿呢,真是悲哀呀。

佛法傳入中國,已經將近兩千年。從印度翻譯過來的經律諭,還有中國禪宗、天台宗、律宗、密宗及淨土宗等諸宗古德的著述,浩瀚加大海。而我們只能就和自己根機相近的,或自己所喜歡的來研究。有的人喜歡各宗都研究,有的人只專究一門。好比大城有四個門,要進城的就選最近的一個門入。大家進城的門雖然不同,而進城的目的是一樣的。

好比大海的一滴水,就具備了百川的味道。又好比天帝羅網上的一顆明珠,能夠影現其他千顆之珠。一門深入去研究,最後諸法悉皆通曉。終至無明盡除而獲清淨,湛寂明照圓滿融合。沒有過去、現在、未來之三際,沒有十法界之差異。回復還原本來具有的天真自性,證得無上之究竟佛果,這是上上根器人的修行。

中下根器之人,則應該息滅自已的貪瞋痴,斷除殺盜淫的惡習,諸惡莫作,眾善奉行。漸漸累積功德,慢慢增長福報智慧。守本分盡責任,平等慈愛眾生,親近仁人君子。從戒殺放生做起,以養成慈悲善良的習慣。如果對動物畜生都能這麼慈悲憐憫的話,對人就更不用說了。要是能推廣這種風氣到全世界的話,怎麼還會發生,彼此互相殺害,想把對方種族滅絕,才稱心如意的事呢。

要知道佛法是以因果報應,作為修學之初步,最後才能上達佛果的。所以因果報應,是從凡夫到成佛的根本之道。現在的老百姓不守法規。彼此互相謀害,以相殺為樂。只想到自己稱心如意,不考慮國家的滅亡,人民的塗炭。這些結果,全都是由於不知道因果報應所釀成的。

因果這個道理,是世間法及出世間法,是聖人用來太平及治理天下,並度脫眾生的大權宜之法。現在的世界,若是不提倡因果報應,生死輪迴的事相及道理,而想使天下太平,人民安居樂業的話,即使是佛陀祖師大德聖人賢人通通一起出現,也是不可能的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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